仙门清正之气浓厚,加之他利用皇子之力施加了结印,能够暂时压住鲛人们的暴戾之气,只要鲛人们下山,各界势必得费一番力气。

“你要等我准备好。”阿酌道。

他已知长明灯为误会一场,可是姜雪行并不肯听解释,那本也就是姜雪行的一个借口,是不是真的都不会让他改变心中偏见。

他想拖住姜雪行,不叫他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可是拖住后还要怎么做,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到底还是心中有愧,不敢跟师兄商量。

“你准备什么?”姜雪行问。

“至少要再提升一下修为,倘若你真要我来做共主,我总得做做样子打打头阵,而且……万一他们下山后你一个人约束不住怎么办?”

“也行。”

他急着要回去,姜雪行叫他:“你不与我多聊聊?”

“我还要回去修炼。”

他冷着脸回落月峰,想起今日阎厄等人斥责神色,思量恍恍惚惚,情绪也起起伏伏,浮荡的心魔又强烈起来。

另一边暮云峰,筱举看沐临每天饮茶看花,实在按耐不住:“你到底要报什么仇啊,也不见你行动啊?”

沐临悠哉沏茶:“等着。”

“等什么?”

茶水浇到滤杯中,“刺啦”一声冒起白气:“等鲛人把上界引下来。”

筱举愣了半晌,没想明白。

明月皎皎,阿酌回至落月峰,今天又被人责备,心情失落,身体也不大舒服,约莫是求偶期到了,他想去压制,可是回来第一件事还是要去看师兄。

姜雪行他们好似不会被求偶期困扰,想来也是,鲛人本就从南海而生,一直生活在海里,即便出来也并不会有很强烈反应,唯有常年离开海域,才会不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