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一弯朔月轻悬,落下满地银辉,他在这月下回头望。

景樽站在帷幔下,温声道:“别去。”

他看着这空荡荡大殿,听不到声音,却好似有所感应,无端放慢了脚步,涌上些思量。

“那优等堂次峰弟子时刻在换,每节课都不大一样,可今天前排的同学倒是一整天都没有变。”

他把帷幔又拉在手上:“人不变也就罢了,座次……也一直未有变化。”

以前为抢座位用尽心思,好学生想坐前面,学渣想坐后面,每次下课位置都会变。

“他们……有些奇怪。”

他站在景樽的对面,咫尺相隔。

景樽点点头。

“鬼界收到过照砚山的传音符,魔族也收过,传音符不打开,两个月会过期,这说明,照砚山曾在两个月前向两界同时发过传音符。”

“是否还向其他界发过?”

他给玄湮传音,却是阎厄接的,阎厄道他去了妖族,师尊和玄湮也被结界所困,那结界与他们的一样,他正好学会如何解,眼下正和妖王一并送筱举长老回来。

他向师尊问了好,思量须臾,回道:“要不你们先别回来。”

那边顿了会儿:“师尊想和孟师弟说话。”

“我没有看到他……”阿酌道,“还有一事,劳烦您问一下玄师兄,妖族可否收到过照砚山传音符?”

“收到过,现在已经打不开了,应该是长风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