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知晓我道侣在哪儿吗?”阿酌回着,那玉扣咔嚓一下,好像动了一动,“我既已有道侣,便不能再跟他人在一起,鲛人特性早在万物初始就已定,我就不相信上界能违背。”

“可是摘不下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是说,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啊,我愿意一死成全……”

“咔”地一下,玉扣从手指上脱落,叮叮咚咚从桌子上滚落在地,化起一缕烟,消散不见。

阎厄的话没有说完,他惊呆了。

好半天后,他左看看右看看,瞧着两人:“真的能取消啊。”

景樽道:“你的命保住了。”

“切,我怎么可能不要这条命嘛。”他连忙凑近阿酌的手看,再次确认玉扣是真的消失了,没有飞回来也没有再长出来,“所以,当真是因为你已经跟你道侣在一起了,这玉扣没用了?”

“应当是的。”

“这可太好了。”他终于完全放心,“那为什么一开始你取不下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现在他道侣在他身边。”景樽道。

“在身边,谁啊?”阎厄四处看看,“难道那人来参加我的婚典了,该死该死,我没认出来啊,不过人那么多,哪能看得出来?”

景樽:“……”

阿酌:“你在跟谁说话?”

他连忙转头:“没有,我自言自语,等回头见着你道侣了,我得好好感谢他。”

鬼界与鲛人族千年婚契解除,这日南海黑水区域掀起重重巨浪,好似要窜入云端。

景樽回到识途戟中继续修行,阎厄破开结界,和阿酌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