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前人笑,[可是师兄怎么知道我觉得市集很有意思?]

“额……”

[他真了解我。]景樽还没找到理由,师弟已经自己想好了原因。

那集市上的烟火气息,让倾壶山上的月也朦朦胧胧,柔柔和和,两人迎着清风月明,看了漫山遍野的草木繁花。

几天后阿酌伏案,下笔有神,挥毫一首《长恨歌》,叫旁边人看得呆住,好半天,竖起大拇指道:“你的字写得很好,这诗也好,只是,这么多字,入口找起来,不是很麻烦?”

“对哦。”阿酌才想来,“入口怎么找来着?”

“一个字一个字的盯着看,直看到所有字都渐渐模糊,唯有一字清晰,此字便是入口。”

阿酌:“……”

他把那拖曳到地的宣纸揉了揉,重拿一张写:“人之初,性本善。”

景樽还等着他往下写,但看他已经落笔:“完啦?”

“嗯,不是说至少得两句吗,这是我能想得到的最短的两句了。”

两人盯着那字看了整整一天,终于有些字迹开始慢慢模糊,到最后唯独那“初”字清晰,景樽将它一按,字迹跃然浮于纸上,一阵白雾晃过,层层阶梯出现。

“走。”他携着人走上台阶。

台阶走到头,白雾消散,入目白茫茫一望无际,阴风呼啸,唯不远处一颗常青树,枝桠上积压着白雪,雪下还是郁郁葱葱的叶。

那仙门方进去风和日丽,而此处是风雪连天。

他在树下拂去积雪,扫出空地,把阿酌按下:“在此调整气息,和上回一样让灵力流转小周天,不许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