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樽没反应过来,而发现师弟手上的红光又多了些许。

他一惊:心魔又涨了,与我有关?

阿酌抽不开手,而此时身体异样也不大有力气,伏在池畔似笑非笑地看他:“也或许,景仙师是为了钥匙,故意对我如此?”

不待回应,他又自顾道:“仙师既知晓我是鲛人,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我目的不同,钥匙我不会给。”

“那是后话。”景樽瞧着那细细盘旋在掌心的红光,“我让你生气了?”

面前人微怔,继而笑道:“我与仙师不过两面之缘,犯不着吧?”

景樽仔细回忆:“昨天我从仙门向掌教请辞,走之前……师弟好像就一点不高兴,是在怪我离开吗?”

阿酌不说话,眨着大眼睛瞪他。

[原来你知道啊。]

再次听到他内心话,景樽稍稍放心,继续道:“后来我下山,阎厄他们说,他们的师弟们还准备了践行宴,所以,我师弟也准备了是吗,但是我没回去。”

[哼,你不知道我们白白等了那么久。]

“昨天来魔族已表明来意,我们要借另一半钥匙去开南海封印,阎厄说,师弟就算不会埋怨,也会有所期待,而我一直说不帮忙,师弟想必很是失望。”

[失望的不是你不帮忙,而是你大抵只把我当师弟。]

阿酌想到这儿,不由叹气,纵然他不愿让景樽为他感情用事,可这人一点点感情都不顾,乃至丝毫不犹豫,又难免叫人伤心。

问题基本确定了,景樽一样一样答:“我离开照砚山,也还会与师弟见面,所以不必告别。”

“怎么见面?”阿酌问,问完又反应过来,再一瞪眼,“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