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景樽的修为在自己之上,乖乖没动,眨眨眼睛问这是什么。

“枯梦蝶,碰到你,你就会陷入幻境。”景樽向那堂上人看,“这个枯梦蝶是金纹的,乃是最毒的一种,但凡碰上,就再没可能从幻境中走出来。”

阎厄的瞳孔猛地放大,惊恐望着那只蝴蝶。

玄湮悄声道:“这尊主不好惹。”

“是啊。”景樽的目光仍然看在堂上,“栾三皂那点本事,召唤不出金纹枯梦蝶,只有更擅魅惑之术的才能召来。”

堂上人轻笑:“你们还要试试吗?”

阎厄想说不试了不试了知道你厉害了,但那蝴蝶停在他嘴边,他不敢开口。

景樽的目光从阿酌身上扫过,又落到那四个护法面上,以眼神质问:怎么回事?

几人战战兢兢:我们也不知道啊,昨天还好好的啊。

他们纷纷低下头去,这边两方对峙,只当没看见,反正插手是不敢插手的。

景樽想暗暗划破那蝴蝶,指端刚动,见阿酌慢慢起身:“诸位若诚心来我魔族做客,我自会好生款待,若有别的意图,就休怪我下次不留情面了。”

说罢挥一挥袖子,枯梦蝶震了震翅膀,慢慢飞起,在阎厄惶恐的眼神中,自他唇边飞至面颊,又越过头顶,款款离去,到了殿外翅膀一动,幻化成了一点红光,消失不见。

阎厄松了口气,再大火气也得暂时忍了:“冒犯尊主,我们错了。”但他们不能就这样走,思量须臾继续道,“承蒙尊主款待,再坐几天客不打扰吧?”

“随便。”阿酌淡淡道了句,拂袖往外走。

走至几人面前,景樽抬手拉住他的胳膊。

他微怔,目光只往前看:“怎么,还想闹事?”

景樽轻声一叹,松开了他:“恭送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