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充我自己?

亏你想得出来!

他把凑在面前的头拨开:“景樽在倾壶山内是不戴面具的,魔修们认得他,我……假扮不了,何况这位新魔尊也不是傻瓜,我说我是前魔尊,他就会信吗?”

“对啊。”玄湮也道,“就算那新魔尊真的信了,按照正常反应,他要做的事情不是妥协,而是赶尽杀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要维护自己的位置,就绝对不会让前任魔尊还活着。”

“那怎么办?”阎厄垂头丧气,“要不咱们拜入在魔族门下?”

话还未落已被身边人敲了头,玄湮没好气道:“咱们三个刚从仙门出来,转头就要拜到魔族,你让咱们的师尊如何想?”

“先去魔族吧。”景樽插话,“倒不必拜入,魔族十分好客,我们去做做客,他们想必是欢迎的。”

“你确定?”两人狐疑,魔族他们又不是没去过,那几个护法没有一点好客的样子。

“确定。”景樽不想再多说,抛起迷途杆当做飞行灵器,往倾壶山去了。

身后两人只得跟上,半个下午,他们已上了倾壶山,果如所言,魔族这次特别客气。

四护法专程招待他们,仍旧给他们安排在上次的小院,院里三间房子,这次可以一人一屋,还着了些弟子来伺候,临走时暗暗向景樽请示:“尊主需要我们把姜尊主请回来吗?”

要进“人踪灭”的确得阿酌回来,但他不想干涉师弟自由,道:“不用,我等着他。”

这院子离魔族的市集很近,阎厄想起上回被骗买了一堆丹药,夜晚睡不着,跑到集市上晃,准备把那人揪出来。

玄湮则去找了颜双红,他还是不甘心,想问一问她为什么放弃妖身,待颜双红将理由说明,他也只得妥协,一番执拗终究放下。

景樽不知道阿酌什么时候回来,等得有些心不在焉,推开窗,看那明月初升。

落月峰,阿酌将窗户关上,慢慢踱到大殿。

筱举趴在桌边留着口水道:“他肯定已经走啦,别等了,饭菜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