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心大的人。”孟夕昴摇头。

景樽在对面听着,暗暗道:“二师弟你可真会说话!”

好在很会说话的孟夕昴没再说什么了,两人对着窗外的花枝和月色又陷入沉默。

花枝轻摇,打落几片花瓣,浮浮卷卷地落下。

孟夕昴摘下一片颤动的叶,先看了看身边人,不大相信,收回目光,过了会儿又看。

待第三次再看过去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师弟你是不是在想念大师兄?”

“我……”

“你在我面前不必伪装了吧?”

阿酌揉揉脸,点头:“是有些想念。”

“只是有一些?”

“额……跟他认识以来,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是啊,没分开过,所以不知欢喜,待多日不见,真正体味思之如狂,方知情深。”孟夕昴狡狭一笑,“我也没有与大师兄分开过这么久,我也很想念他。”

“但我没有像你这般。”他伸出手,摊开掌心中的叶子,叶子上一点晶莹闪烁微光,“鲛珠,鲛人为真心欢喜之人泣泪成珠,师弟,你心悦大师兄。”

屋顶上斜撑胳膊半躺的景樽坐起了身子,看向那叶上的鲛珠。

阿酌接过叶子,手心微颤,几滴鲛珠又落下,从绿叶上滑过,滚到窗棂上。

[我心悦大师兄,我心悦大师兄……]

景樽轻拂衣袖,从屋檐上飞来,跨过窗棂,在他们面前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