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罚关半个月,禁闭处没有床铺桌椅,只能席地而坐,相视而望。
玄无光不想看他们,裹着黑披风闭眼打坐。
景樽也不想理他们,但必当得为师弟讨个说法:“为何动我师弟?”
玄无光闭眼:“我没有要抓,只是想把他赶走。”
阎失运咳了一声,站起身道:“是我想抓,又怎样,有本事你继续打啊,大不了咱们三个再多关几个月。”
景樽不愿多关,但也不想轻易放过他,悄无声息以神识之力在他脚下一卷,阎失运猝不及防摔倒,五体投地,结结实实给他行了个大礼。
那人还不知缘由,骂骂咧咧起身,以为是脚下石头打滑,踹了几脚却又无端摔倒,如此反复,直到后来连起身都困难,也再骂不动了,方才抱着腿坐在角落里消停了会儿。
一夜无话,天将明时,阎失运的两个师弟长钟长鸣进来给他送了饭,还嘘寒问暖哭了会儿,才依依不舍离去。
阎失运端着饭碗很是得意,筷子敲得叮咚响:“怎么不见你们的师弟来看你们啊?”
没人答话,他先瞥着玄无光道:“长风长升平日里看着忠心耿耿的,关键时刻不顶用咯。”又挪向景樽,“你那两位新师弟,看来也没把你放在心里。”
玄无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有什么好比的。”
“好比啊。”阎失运笑道,“说明我人缘比你们好,在师弟们心里威望比你们高。”
话才落,听得洞口有响动,脚步声还没走近,已闻香气扑鼻,待结界被拨开,孟夕昴领着阿酌走进来,几人都微有诧异。
孟夕昴把一个能折叠的长桌打开来,阿酌从食盒里取出……八宝鸭,白切鸡,醉蟹酿肠,白灼虾樱桃肉等十数道菜,整齐摆好。
孟夕昴边递筷子边道:“对不住大师兄,我们来晚了,小师弟做菜需要些时间,我帮他打打下手,耽搁到现在。”
对面阎失运瞧着自己碗里的白水泡饭,忽然觉得不香了。
阿酌盛好饭,又拿出一洁白丝帕,系在景樽脖子上,道:“我们那……我以前去过一个地方,那儿的人吃饭都这样,以免弄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