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看向师弟:“阿酌。”

那低垂的眉眼一怔,一丝羞涩笑意很快被掩去,抬起的眸只有暗沉:“师兄不要乱叫。”

景樽道:“好,阿酌,你可知鲛人族是怎样封印的?”

对方顿了一下,点头:“传言他们为祸世间,被沐临上仙等,以沉沙阵封印在南海。”

景樽:“……”

合着我在传言中只有一个“等”字?

不过想来也是,作者在写正文的时候没有他参与沉沙阵的剧情,只是在番外补充的。

他问:“你族人被封印,心中可有怨恨?”

小师弟思量须臾:“封印时我尚未出生,虽同族责任使然,但仍无法感同身受,何必生恨,徒增烦恼。”

[而且你会救他们出来啊。]

景樽继续道:“既为祸世间,封印了,就不会再放,至少,遑论以后如何,我绝不会去放。”

小师弟变了脸色,眼中茫然,好似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景樽竟觉微有不忍。

叫一个在异地他乡,本就孤独无助的人,失去目标和希望,其实挺残忍。

但景樽既然知晓他的目的,就不能承着他的示好欺骗他。

他把话说明后,小师弟情绪有点波动。

窗外月西斜,风轻摇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