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凑在童桐跟前小声道:“夫人,您让主子等,会不会有些不好啊?”墨雨敢小声说,也是因为她这里离林挚那边有段距离,不然打死她也不敢这样问。
“有什么不好!”童桐道:“又不是让他干嘛,只是让他等等而已。”
童桐毕竟不是古代人,不能深刻体会那套妻为夫纲的大道理。
傍晚,童桐让下人传膳,准备用晚饭。
这也是她第一次和林挚一起吃饭。
以前林挚都是一个人吃的,要么就是带着面具吃。
林挚依旧卸下他半张面具,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童桐道:“夫君,你直接把整张面具都取下来吧,带着面具吃饭多难受啊。”
林挚不愿,这是他身体永远的伤。
“就这样吃。”
“夫君,我们现在都是真正的夫妻了,你在我面前不用这样。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林挚可没忘记当初她看到他真容时的样子。
“还是不了。”
童桐何尝不知道林挚的想法。
解释道:“上次看到夫君面容,是因为太吃惊了,我并没有害怕!现在想起来,我对夫君更多的是心疼。”确实是心疼,人生在世已经很不易了,脸还烧伤成了那样,他本来就是个受害者,已经很苦了,如果还要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天知道会有多难受。
她不求别人会怎样,只求他能在自己这里做个真实的自己。
林挚还在纠结。
童桐继续道:“夫君,我们是坦诚相待的夫妻。”
林挚无奈叹了口气:“若你要看,那就吃过饭在看。”
林挚怕摘下面具,她会吃不下饭。
“夫君不必这样,你现在就摘下来。”她有什么好怕的,作为一个医者,上辈子做了无数手术,见过的比这些可怕的场景多了去了,一张脸而已,有什么值得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