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挚点头。
“那夫君为何只给锦衣卫药粉,而那些从兵部调来的士兵却没有呢?”童桐当时看的清楚,锦衣卫杀人和普通士兵杀人完全不一样。
林挚合上书籍,视线落在童桐身上:“这种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呵呵”童桐干笑两声:“我只是好奇而已。”若不是在车内实在没有话说,她也不想提这个事。
“兵部不是我的人马,若贸然给出药粉,难免不会出现细作,若被敌人察觉,届时药粉就起不了作用。”林挚道:“可怜别人性命之前,首先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兵部那些士兵不是他手下的兵,这是其一。
怕暴露是其二。
药粉有限是其三。
他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来赌。
他从来就不是个良善之人。
他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否则也不会有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这些称呼。
“哦,好吧。”童桐能说什么,站在她的角度,可能会觉得有些残忍。
但站在林挚角度,他没有做错,布一个局,本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当时贼寇比他们的大军人数都多,若药粉真的暴露,赈灾银保不住不说,就连性命都要丢掉。
林挚把药粉只给了他信任的手下,这没错。
“对了,上次我们被林虎救回来,那时候我听说士兵死了数千人,昨儿晚上我瞧着人没怎么少啊。”昨晚她大概扫了一眼安营扎寨的帐篷,士兵的数量有增无减。
“之后又去了地方官府调了些人马过来。”当时她身子不适,估计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