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想,他又凭什么否定少爷和它的情感不纯粹?
也许是嫉妒在作祟。
凯特从盥洗室出来,意外地看到塞缪尔跪坐在沙发前端详着人鱼,没由来的,这回她没有呵斥他,等塞缪尔起身了,她才轻声道:“帮我把它弄浴室里吧。”
塞缪尔惊吓了几秒钟,旋即平静下来,两人相对无言,他默默帮助凯特将人鱼抱浴室里去,剩下的交给凯特处理,人鱼这时候开始呢喃一个重复的音调,他们当然听不懂,但是凯特语气肯定得要命:“它在呼唤少爷吧。”
塞缪尔:“……我们这么做是对的么。”
“不知道。”
塞缪尔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凯特表情也难过,这一夜他们对自己的质疑达到了峰值。
第二天两人带着池砚直奔码头,天气果然放晴了一些,至少海面起风小,可以启程出海。
塞缪尔还在和船长商谈,他和凯特的贵族身份在旅行时极其好用,各行各业的人都会向他们表示尊重,塞缪尔的财力更是一把万用钥匙,钱在哪个时代都无往不利。
池砚在这属于文盲,只能装聋作哑,别人要是对他投来问好的目光他也不理会,毕竟他是被绑架来的,他做什么商业假笑?
于是凯特继续老传统,指指池砚,再指指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摇摇头作为收尾,这池砚看得懂,给别人说他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