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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澜压着火:“你见过他几面?你自己饥渴下流,责怪他长得好看?”

塞缪尔一下被戳穿心结, 痛苦地捂住脸:“……是,不管它是不是怪物, 它是先跟了你, 我怎该动歪心思……”

傅奕澜心想, 孺子可教, 勉强有点觉悟, 赶紧滚。

塞缪尔抬起头,眼瞳都丧失焦距, 眼眶本就深邃,眼神的昏暗眼眶的青灰让他眼睛一道都仿佛堕入黑暗, 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紧抓住傅奕澜的手腕,被傅奕澜一把甩开了。

塞缪尔并不计较傅奕澜的恶劣态度,诚恳、几乎到恳求:“我可以代替你承受它的蛊惑, 这样行吗?让我带走它,你会恢复正常的。”

傅奕澜窒息了,原来不止是池砚的痴汉,还他妈是个双标狗,“我替你承受你老婆的蛊惑”“我拐走你老婆只为救你”“这绿帽子是我诚心诚意一针一线为你织的,请你笑纳”,世上的西门庆那么多,离谱的只有这一个。

傅奕澜瞪着塞缪尔,久久不发一语,把塞缪尔的希望吊得高高悬起,突然笑了几声:“疯子。”

扭头就走。

塞缪尔看着傅奕澜这不近人情、姿态高傲的背影,攥紧拳头,他不怕少爷骂他,甚至动手也不要紧,他可以站着给他打,毕竟他在夺人所爱,但他受不了被蔑视,被无视,好像他不过是随处可见的空气。

塞缪尔决定换一个突破口,他不该对一个软硬不吃的角色软磨硬泡。

暴雨终于消停了片刻,但乌云沉甸甸地堆积着,随时可能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