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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军官其实不完全是要掌控场面,他自己都喝多了,他就是想耍他们的士兵玩来着,军哨只有特别危急的时候才会吹响,在训练营日日夜夜的突击训练,已经把联邦军们训出了巴浦洛夫的狗的反应,巴浦洛夫摇摇铃狗就流口水,军官吹了哨,联邦军们顿时条件反射地连滚带爬地窜起来,拿上武器就去站队,队伍快要成型的时候军官哈哈大笑,大家才一个激灵发现自己被耍了。

傅奕澜本来觉得挺逗的,都跟傻子一样一听哨子就立正,幸好小时候没练成条件反射,不然现在一听哨子该尿裤了。

他还没开始乐,池砚也抄起武器要去站队了,傅奕澜连忙揪住池砚的后领子:“结婚呢你往哪跑。”

没错,他们就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军官当见证人,给他们办场简陋的婚礼,没想到状况百出,一会围观的哪个alpha队员喝多了发酒疯,一会又开始集体瞎起哄,别说这里居民太热情,又唱歌又跳舞,天上还放着震耳欲聋的烟花,连军官也搞恶作剧,整完恶作剧大家笑得闹得更欢了,炒成一锅粥。

这婚没法结了!

但傅奕澜就是要结!他好不容易寻见大家集体休假的机会,随便先让池砚嫁给他要紧,至于这婚礼盛不盛大、讲不讲究,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池砚必须立刻马上嫁给他,多等一秒钟也不可以!

退伍回家他跟自己家里人还有的周旋,别说池砚的爸爸看见他就讨厌,不知道得斡旋多久才能让池砚名正言顺睡他床上,最操蛋的是他们又不是原住民,迟早要走,他浪费这么多时间是干什么呢?

干脆先斩后奏,不管这个世界的亲人承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他们自己承认就得了。

夜空已经被烟花炸得烟尘四起,一轮罢,又来新一批礼炮,无休无止的,战火持续了太久,这些礼花是一年积攒一年攒出来的,就等着歌舞升平,拿出来鞭炮喧天。

军官们也喝到微醺,看上去做他们证婚人都有点不太靠谱了,傅奕澜无语了他每回要和池砚干点重要的事,就会出现一百种,一千种意外状况,遇上池砚也是他的意料之外,于是和池砚过的每个日子再也不在意料之中,却给了他鲜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