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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澜下了床,离开了卧室一阵子,池砚毫无羞耻地喊他,一会主人,一会爸爸的,倒不是撒娇的声线,他知道傅奕澜不会放了他,所以也用不着虚情假意了,都是真情实意的干嚎,要傅奕澜回来看看他。

离不开人。

傅奕澜打开门,手里拿着药膏和红牛,说:“别嚎了。”

池砚趴着,让他上药,拿着红牛,咬着不锈钢吸管,犬齿在上面故意磨出讨厌的噪音,惹傅奕澜生气。

傅奕澜一点也不生气,教训他:“不可以在外面咬人,你敢咬,我就会像现在这样拷住你。”

清凉的药膏在肩背上化开,是老字号的招牌跌打损伤药,治疗人一绝,治疗怪物也不差。

池砚放下喝干净的杯子,嗫嚅着:“我饿,我不饱。”

“喂饱你,你会有精力干更多坏事。”

“我不会的,我怎么会干坏事呢?”

傅奕澜捏住他的脸,逼近来:“真假的,那你刚刚干的什么事?”

池砚坏笑了一下,他嗅到傅奕澜手臂上还没愈合的针眼散发出来的馥郁的气味,强行抓住傅奕澜的手臂,像抱枕一样抱在怀里,盯着傅奕澜的双眼,又亲又蹭他的针眼。

“疼吗?”

“习惯了。”

“我饿了,我能继续喝吗?”

傅奕澜叹口气,摆出这种表情,他怎么拒绝。

池砚被傅奕澜抱过来,换他成傅奕澜的抱枕,傅奕澜将手臂喂到他嘴边,池砚旋即明白傅奕澜的意思,一笑,两颗尖尖的、未发育完全的小獠牙露了出来。

池砚用牙尖磨蹭着傅奕澜白皙皮肤之下细水流长的静脉线,眼睛仍然和傅奕澜对视着。

“你不怕我吸干吗?”

傅奕澜完全没在怕的,反问他:“你会么?”

池砚摇头:“我不会的,我喜欢你,吸干所有人的,也不会吸干你的。”

傅奕澜终于不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了,嘴角愉悦地翘起来,一边的小红痣在池砚眼里比鲜血还要漂亮。

“不可以吸干别人的,一口也不可以。”

居然还在说教。

“你就这样回应我的情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