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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动口啊。”

池砚啊呜一下张口, 萧琢甚至看见他两颗尖尖的虎牙, 一瞬间萧琢血液像在体内冻结了一样,居然连回避也做不到, 惊恐地瞅着池砚的尖牙蹭上他脖子,仅和动脉一层校服衣领、一层皮肤脂肪相隔,嘭嘭, 嘭嘭,带着心跳的节奏。

萧琢屏声息气,教室里陷入绝对安静,只有外面时不时穿进来的放学的学生们笑闹的动静,还有电线上一排麻雀叽叽喳喳。

夕阳的光点子在萧琢洁白的面孔上流动,就像血液里流动的红细胞,池砚却是背光的,整个人把光源挡出一道消瘦的剪影,只有眼瞳莹莹发亮。

萧琢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心想池砚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好了,他长这么好看,背了光都挡不住的好看,又生病,很需要别人照顾,他就是想拿他的脖子当绝味鸭脖,那也无可厚非的吧。

混进来的不良摸到三楼,他们干的浑水摸鱼的事太多,表情动作坦然得好像真是本校学生一样,基本没人怀疑。

三楼是空的,走廊窗户的防护栏投下一排整整齐齐的竖线,他们踏进去,有种走进诱捕笼的错觉。

一只野猫蹿过,叫声还带烟嗓,不是娇滴滴的家养猫,把气氛一下拉成惊悚剧,本来每个人心里就芥蒂着“大猫”,真窜出一只猫,把他们吓了一跳。

领头的讪笑一下:“就这。”

大家也敷衍着笑一笑,其实心脏咚咚直跳,重头戏在后面。

“我们这是要去打娘娘腔一顿吗?”

“打他干什么,他家里有钱,惹事的是病秧子,我们得去收拾他。”

“啊?病秧子不是和傅奕澜搞在一起了么,你不怕得罪傅奕澜啊。”

“我得罪的就是傅奕澜,你没看他那个装逼的样子,我就看不得装逼的人。”

大家腹诽:我看您比他还装逼啊。

“可是病秧子用一个篮球把咱两个人打翻了,他们可是体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