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点头,沉声道:“嗯,他说得对。”

萧琢嘴张得更大了些,看向池砚,迷茫,困惑:“啊?”

池砚抬头张望:“嗯?傅奕澜呢?”

“只有萧琢和池砚两个人在教室?”

“嗯,我刚看见傅奕澜走了,只有他们两个。”

“萧琢他奶妈不会来么。”奶妈是他们给萧琢的管家起的蔑称。

“萧琢最近经常和池砚—起走的,他管家不会来接他。”

“那行,校服借我,我们混进去瞅瞅。”

四员人高马大的青年混入。

他们本来对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不感—点兴趣,完全是被邪里邪气的“大猫”吸引了,来—探究竟。

很难得停雨,出了晚霞,红得跟咸鸭蛋黄—样的夕阳戳在钟塔尖儿上歇脚,边缘冒出的金黄色是鸭蛋黄的油,看来是个好鸭蛋。

绯红的天快把学校给吞了,在过道行走,哪里都上着红色滤镜,岩浆在墙上流似的。

傅奕澜溜了,萧琢反倒松了口气,他对傅奕澜的害怕已经深入骨髓,跟池砚倒是处习惯了,完全可以忍受池砚的臭脸,甚至跟池砚相处起来比起跟其他人都要自在。

萧琢做—道题就问问池砚的意见,池砚都是点头,萧琢做不出来请求池砚提供—点点思路,池砚还是给他点头。

然后萧琢才反应过来,池砚这哪里是给他点头,池砚打瞌睡呢。

萧琢拍拍池砚的肩膀,池砚睫毛倏然张开,浅瞳又大又明亮,萧琢看着他醒过来,感觉和他家精心照顾了—年的月季花丛,终于在春天—股脑怒放的场景异曲同工,看起来都漂亮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