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当场就萎了,他已经这么配合地扯领子勾引一下,肩膀都给傅方丈扯出来一半,只能恨恨地、恹恹地把领子拽回原位,恼火里洋溢着滚滚的尴尬。
嘴上并不示弱:“哼,是我的香肩太滑了。”
“不是老肩巨滑了?”
“哼!”
傅奕澜从他身上起来,懒洋洋地躺到一边去,池砚真没想到傅奕澜居然来这么一出,明明是他流氓,现在搞得自己欲求不满一样,池砚面子大打折扣,背对着傅奕澜侧躺着,不想看他。
想起自己拽衣领那个憨批又涩情的样子,池砚把脑袋藏进了枕头里面。
傅奕澜在玩那枚金质打火机,咔哒咔哒地推开金属盖,咔嚓咔嚓地点火,卧室的安静把他的小动作放大好几倍。
池砚声音掩藏在枕头里,在打火机清脆的金属声对比下,显得更微弱了,在说什么见不得光的话一样:“喂,我们这样算谈恋爱吗?”
傅奕澜停顿了一下,完全没有池砚这么羞耻局促,还是很自如的样子:“不知道,你觉得呢。”
池砚不答,这问题跟踢皮球一样,他还找不到球门,要是他说“这就是谈恋爱,不然你是天天对我耍流氓,我得告老师去”,然后傅奕澜压根没想跟他谈恋爱,就显得更加尴尬了。
池砚越沉默越多想,越想越患得患失,傅奕澜是对他有意思的吧?不是他错觉吧?还是说傅奕澜对谁都耍流氓?不可能啊,他对别人拽得要死,明明只对他这样!
池砚纠结得脑子里打了好几个死结,暧昧太轻易了,几个动作几句话就有气氛,但是捅破窗户纸不是易事,很可能这纸是他娘的钢化玻璃。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
傅奕澜这回没迂回,直言:“看你节目认识的,你说话很逗。”
这个解释很符合逻辑,池砚恍然:“你是我粉丝啊!”
傅奕澜指正:“我是你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