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霄直勾勾地瞪着池砚, 他本来以为自己至少也要冲过去质问他、骂他,要是傅奕澜护着,他就连着傅奕澜一起收拾,疯狗了解一下。
脑子里把池砚按在地上摩擦,揪着他的领子怒吼一句:“你怎么敢戏弄我的感情?!”但想得越生动充沛,反而越显得行动苍白,一步也踏不出去,眼睁睁看着池砚和傅奕澜钻进门外,落幕,他还站在幕布背后。
傅奕澜订好了机票,刚好和夏哲星同一班机,池砚打算叫夏哲星搭个顺风车,一起送机场。
傅奕澜立刻正颜厉色,婊里婊气:“我不会和他一起走,他最好在飞机上也不要表现出认识我,我会过敏。”
“呵呵,请问这位患者,宁过敏是什么症状呢?看见夏哲星就浑身起疹子?鱼唇肿成胖头鱼?”
不瞒你说,池砚还挺想看见傅奕澜这副尊容的,哈哈!
“不起疹子,不会肿成胖头鱼,会喜怒无常,擅长无差别打人,交pei欲望强烈。”
一说“交pei”,傅奕澜的桃花眼就桃花泛滥地往池砚身上来回。
池砚激愤控诉:“你踏马管这叫过敏?!你是又色又坏!”
傅奕澜插兜侃侃:“比又蠢又坏好。”
“无语。”
第二天傅奕澜要走,池砚不急着睡觉,去露天扇形大阳台上吹风,叫赛利拿来他披着马甲从纪霄手里诓来的香槟酒。
银质容器做成泰坦尼克号的模样,中间挖空,盛满晶莹剔透渺渺云烟的冰块,香槟斜斜插在冰块里面,旁边摆了一盘绿油油的橄榄,整套酒具都讲究到细节处,不愧是霸总の小酌,低调奢华太挫了,就得高调又奢华。
赛利给两位霸总倒香槟,姿态很优美,把毕生的修养都注入其中,他是一个很追求完美的管家,最后只差收尾——在澄澈的香槟里放入橄榄——不必去看,优雅地探向盛着橄榄的盘子——盘子空了——赛利惊了,橄榄被池砚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