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情况,一点也没有浪漫狗血的气氛,这都啥,黑灯瞎火坐摩天轮,确实吃饱了撑的。

池砚也诚实地向傅奕澜表示肯定:“没错,我吃饱了撑的,而且我还可以继续吃。”

他打开经过一路摧残,瘪上加瘪的蛋糕盒,里面蛋糕都塌方了,比缆车房还小一大半的金属壳摩天轮房子被四条长腿挤得逼仄,池砚的膝盖和对面的傅奕澜互相夹着,提拉米苏醇厚的巧克力味在空气里升温发酵。

傅奕澜一直没讲话,盯着池砚吃蛋糕,池砚一路都不太敢看他,其实傅奕澜一直对他很暧昧,问题在于,他现在无意地开始回应这种暧昧,所以怎么能继续装无视?

池砚突然一抖,他如果把自己代入湾湾剧女主角,那他拉着傅奕澜一块,是把傅奕澜当男主角么?

池砚又一抖,不对,这个走向他就说怎么一股既视感!这尼玛不是他看的《恶作剧之吻》嘛!!

印象深刻!!

直树该吻湘琴了!!

池砚发誓他不是故意的,塑料叉子插进湿润的蛋糕体,空气也因为两种体温、两道呼吸,充盈着湿润的暖气,池砚埋着头,对傅奕澜展示他真诚可爱的发旋,嗫嚅:“你看不看湾湾剧的?”

宁可千万没看过!

幸好傅奕澜气定神闲:“没看,不看。”

池砚舒口气。

可傅奕澜出其不意,袭身上来,拿开被池砚戳得稀巴烂的提拉米苏,按着池砚的右肩,拇指擦掉池砚嘴角的巧克力酱渍,眼睫长长地,卷卷地垂着,笼住了下面热得像融化开的巧克力酱的黑眸子。

池砚几乎喘不上气,眼睛慌乱地看向一边,瞟到自己的手表显示十一点三十四分。

傅奕澜身上有柠檬味须后水,沉香、乌木、冷雪香水味,还有点池砚购买的宝宝护肤茉莉味洗手液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