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霄也没把餐厅里的闹剧当回事,直勾勾盯着池砚看。

池砚不喜欢他这种眼神,像看猎物一样,纪霄长相英俊,皮相比傅奕澜少了几分精致,但气质多了几分煞气,纪霄的侵略感外露,傅奕澜是腹黑,深藏不露。

中年还在逼逼,傅爷爷领着“傅式天团”旁若无人地进来了,也没有厉声制止中年说话,但是猛然出现在中年的视野里,中年人的话全部噎了回去,脸色变得煞白。

大家都站起身,池砚“腿脚不便”,是唯一一个不用为傅老爷子起身的团宠,还被傅爷爷当着众人嘘寒问暖了一遍,池砚明白傅爷爷是宠给别人看的。

中年人脸色更加灰败,此时才晓得后怕。

傅爷爷没有提扫兴的事,直接切入正题,为新人祝酒,大家都其乐融融地说祝词,轮到中年时,笑容十分勉强。

池砚暗叹傅爷爷这个绵里藏针的手段,打的是心理战,表情越亲和,中年人越战战兢兢,一顿饭下来半口都没吃。

中途有好几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专门来傅宅登门庆祝,池砚听傅奕澜给他耳语这些人的身份,池砚惊呆了,没想到傅爷爷面子有这么大,真是超出他这贫民的想象。

原身为了夏哲星跟傅家作对,池砚都不好评价原身到底是不是比他聪明了,会比他做霸总是真的,但是脑子被驴踢了也是真的。

一手王炸能打得稀烂。

池砚发誓,只要傅爷爷愿意,他可以开口认他当爸爸,和傅爸爸称兄道弟,让傅奕澜做他乖孙,让可抱的大腿贯穿三代。

家宴告终,满桌残羹。

新人先坐车回婚房休息,为了这场婚宴将近三天没合眼。

其他亲朋也纷纷离席,这个时候,傅爷爷突然慢悠悠地唤道:“傅山,你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