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个半圆,才刚碰到对方,就发现是如此契合。
这边,空气是融融的温情,在周昭和家,争吵却没有随着他的离去而离去。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对他好一点,对他好一点,不哄着点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把遗产交出来!现在好了吧,吵也吵了,人也跑了,你别忘了这房子还是在他名下!”
男人躺在床上,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他骂骂咧咧的。即使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额头的伤,疼得直嘶气也没有停住数落得嘴。
床旁边,周昭和的姨妈怒目圆瞪,将手里拧好的手帕劈头砸过去。
男人疼的直叫唤。
她叉着腰,嘴里从来不饶人,“现在知道讲了,之前是谁说他是瘟神,克死了自己父母?还因为害怕他给自己带来霉运,一直让人寄宿在学校呀?”
男人梗着脖子,不甘示弱,“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娘俩,要是被他搞得我手气不好了,难道你们娘俩都去喝西北风,你天天闲在家里,自然不知道现在钱有多难挣。”
姨父是个虚荣的人,住在别墅的人怎么可以出去打工,他将自己拾掇得人模狗样,学大款混迹赌场。
他不说还好,一说姨妈就更来气了,她一屁股就坐在床沿上,开始哭嚎。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哇,老公老公没屁本事,儿子儿子不成器,一天到头,我为这个家忙里忙外,居然还被人嫌弃什么都没做。”
她扯着嗓子嚎,边哭还边拍打自己的大腿,十足的泼妇样。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他们偏心妹妹也就算了,结果妹妹嫁了有钱的老板,我就只能和一个吃喝嫖赌的人过日子。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被她嚎的头疼,说话也是一肚子火,“你要死就赶紧去死,死的远一点,别在这里嚎的人心烦。”
姨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好哇,你现在都敢咒我去死了,今天能咒我,明天指不定就要动手了。”
她站起身,劈头盖脸就是教训,“我告诉你个老废物,周昭和是我外甥,我才是他的监护人,要是我死了,你一分钱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