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抱金,自然引得他人觊觎,在姨妈的诱哄下,年幼的周昭和拒绝了来自父亲家族的监护邀请,对方也不执着,在他拒绝后,也就再也没有出现。
在彻底得到周昭和的监护权后,姨妈一家终于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好在周父的遗产大多都被冻结在了基金里,需要周昭和成年才能取出,现在只每年拿出一部分用作抚养费。
早就将那部分遗产视为己有,她将周昭和视为最后的拦路石。
“姨妈知道了我被停学的原因,说要我签放弃遗产承诺书才帮我返学,我一时激动,不小心将姨父推到了,姨妈就气到要教训我。”
他眼神空洞,似乎是在害怕回忆这些,说起教训时,还条件反射的往下拉了一下衣角。
翟言没有忽视他的小动作,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他眼神飘忽,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抖动,在翟言不容拒绝的眼神下,还是偏过头,默许了他的行为。
压下内心肆虐的怒火,翟言温柔地小心拉起他的衣袖。
纤细的小臂瓷白如玉,一道狰狞的红痕嚣张地趴在上面,一直从手腕延申到肘关节,红与白,对比得触目惊心。
即使再怎么小心,低估了范围的翟言还是不小心弄疼了他,周昭和小声地嘶了口气。
明明是翟言的不小心,他自己被弄疼了还要这般小心翼翼,一幅不想惹到对方生气的样子。
他越这样,翟言心里的火就烧的越大,“受伤了怎么不说,跟我去医院!”
内心是压不住的怒火,他的语气不由也就重了一些,周昭和听到了,赶紧拉住他,小声解释:“没什么大事,已经不疼了,不用去医院。”
“这么大的伤你说不疼了?那个女人是不是还欺负了你很多次?”翟言快被他这习惯了逆来顺受的样子气死了,平时总觉他这样的性格欺负起来挺好玩的,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
“没……也没有多少次,我高中后就不怎么回家住了。”周昭和慌了,拼命解释,试图让他不要再生气。
这样的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翟言拉其他直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