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蕴也觉得心里挺难受的。

连班级平日里调皮的男生也在此刻红了眼眶。

班主任擦擦眼：“行了，这么难过干什么，同学们，今天过后你们就解放了啊！”

气氛又欢快起来，大家打闹着，聚会在一首合唱后结束。

大门口，班主任红着眼送走一个个学生。

文蕴喝了点酒，有些醉了。

韩路云骑着车来接她，他们班级在另一处地方聚会。

文蕴跟同学老师说了再见，小跑过去坐上自行车后座，怕自己摔下去她紧紧搂住韩路云的腰。

韩路云自然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眶：“哭了？”

“嗯，舍不得大家。”她问：“你哭了没？”

“没”

夜风清凉，让文蕴稍稍清醒了些。

她将脸贴在韩路云背上：“毕业了呢，过得真快，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和大家见面。”

韩路云没说话，其实他内心除了一些感慨并没什么感觉，因此无法理解文蕴的心情。

把她送回家，文蕴一进门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宋宛芝，莫名觉得她是在等自己。

于是她问：“妈，怎么还没睡？”

“等你。”宋宛芝放下手中瓷杯。

“你那小男朋友送你回来的？”

“嗯。”

宋宛芝挑眉：“都高考完了，什么时候带人来家里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