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生心跳加速,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震惊世人的秘密。
结果弗雷只是从里面掏出一块卷起来的红纹白布。
郁生一头雾水,这块白布有什么特别的?需要用这么隐蔽的方式藏起来?还有人不惜性命来盗取?
弗雷将它打开,平铺在了床上。
郁生心头一骇,原来他打眼儿看到的红纹并非红纹,而是血迹所写的文字。凌乱的赤色血痕在洁白的布面上格外刺目,像一封绝笔的书信。
那布面上密密麻麻的中文构成了一首诗,恰好郁生在上学的时候读过。
是hz的《桃花》。
一首浓烈的、绝望的、要冲出桎梏的诗。
手指拂过那一个个血字,郁生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感知到血液的灼烫。这是同胞的呐喊,这是同胞的翅膀,这是一个不自由者对囚笼的叫嚣。
恐怕这就是那位在温星死亡的、唯一的女性蓝星人留下来的。
但有一点,郁生不太明白。
这首诗尽管绝望、尽管悲壮,但它并不是毫无生机的,为什么这位莎琳会选择死亡呢?
像是看透了郁生的内心,弗雷望着那张血书,轻轻道,“她不叫莎琳,莎琳只是凯撒给她起的昵称。”
“她叫闻馨。”
“她是我的母亲。”
郁生的心脏砰砰直跳,其实他在看到这份血书、甚至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了预感,但真正亲耳听到真相的时候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