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爬过一段不算长的距离，很快，前方的海顿停了一下，然后纵身跳了出去。

郁生紧随其后，也从窄小的洞口跃出。这是一处非常宽大的洞室，洞壁光洁，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磨过一般，摸上去有些潮潮的，似乎被水浸湿过。

“奇怪，我上次来的时候，这石壁还没有湿漉漉的。”海顿捻了捻手指，百思不得其解。

郁生蹙眉，鼻头动了动，从空气中捕捉异常的因素，“你有没有闻到……一种腥味儿？”

“腥味？哈哈，别闹，洞里难不成还养鱼吗？哪来的腥味儿？”海顿乐了，“我可什么都没闻到。”

郁生没理他，而是仔细地嗅着这股味道的来源，只是这股腥味太淡太轻，他没办法分辨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三条岔路，走哪个？”郁生站定，偏头问海顿。

海顿挠挠脑袋，“上次我怕迷路，压根就没往里走。要不……随便蒙一条？”

郁生无语，“那你怎么判断的‘这里有铬硫’？别告诉我你是靠第六感！”

海顿大呼小叫，“球球你不要污蔑我！我也是看过这方面资料的好吗？”然后海顿拿出小刀，用力地在墙上磕出一个小洞，唤郁生上前。

“仔细看看，石壁是不是有黄色的细微颗粒？”

郁生把灯光往小洞那儿聚了聚，果然如海顿所说，裸露的石壁内层，果然嵌着沙子一样的小颗粒。

海顿得意地掐着腰，“怎么样？我告诉你，其实这些黄色颗粒就是‘铬硫’，只不过这样小的铬硫没办法一粒一粒彻底同石壁剥离，总会带着其它杂质，因此根本无法利用。不过，有这种碎颗粒的山洞就意味着有很大可能性，会产生大块的、无杂质的铬硫，越纯正越值钱！目前市面上，最值钱的铬硫是杂质率百分之一，听说那人从底层平民一跃成为土豪呢！”

说着说着，海顿兴奋起来，仿佛眼前已经有了一块巨大的无杂质铬硫似的，“如果我们等下找到一大块巨无霸铬硫，就可以让小西泽做上九架十架军事机甲啦！球球，你说……咦？人呢？哎！你等等我啊！”

海顿畅想的功夫，郁生已经选择了中间的岔路，两个人的灯光往深处照射，但就连灯光都照不到尽头，只好耐住性子往里走。

渐渐地，腥味儿越来越重，最后连鼻子不够灵敏的海顿都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这古怪的味道，但又不是血腥味，甚至不是郁生所知的任何一种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