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泽的手握住枪把的那一刻,莫斯宫殿的防御系统骤然被激活,警报声响彻整个莫斯宫殿。莫斯猛地抬起头来,刚要出门看看出了什么事,就感到自己的头侧被顶上了冰冷的枪口。
“我劝你不要动。”西泽一手持枪,一手把玩着莫斯刚刚因为动作而扯开的第一颗扣子。上一秒还是浴池里任人为所欲为的宠物,下一秒却蜕变成最锐利的剑,直刺敌人的咽喉。
莫斯定定地看着西泽,“我的宝贝,即使你杀了我,也逃不出这座宫殿。”
“我劝你不要这么自信了,我的主人。”平日里亲昵的“主人”二字尤为讽刺,西泽眯着眼睛,赤裸的他却仿佛在俯视眼前的男人,他的光子枪沿着莫斯的皮肤缓缓下移,抵在了莫斯的胸口。
“再见。不,不是再见,是永别。”
“砰”得一声,血色飞溅,莫斯跪了下去,扑倒在地。
西泽冷静地穿上衣服,用胸前的衣襟擦了擦枪口,走出浴室,一眼就对上了弗雷冰冷的双眸,心脏猛地缩了一下。
弗雷仿佛没看到他衣服上蓝色的血迹,“铃铛呢?”弗雷一向无波澜的声音难得地含着焦急。
西泽扯了扯嘴角,从走廊的窗户上,可以看见外面火光滔天,弗雷就背对着窗户,没有看见在火光中像战士一样腾起的机甲。
西泽盯着弗雷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的铃铛,已经死了。”
从今天起,这个星际上,只会有郁生,只有郁生。
“咣!”机甲的手臂直接击碎了弗雷背后的窗户,西泽猛地撞开弗雷,奔向窗户一跃而出,正被机甲的手稳稳地托在掌心。机甲收拢手臂,开启了动力系统,下一刻就要飞向天际。
弗雷突然跑到窗前,对着那个已经起飞的机甲,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临死前企图抓住那根漂浮的稻草,大喊一声, 铃铛!”
那架银白色的机甲,连停顿的动作也没有。就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冲向了那片火光,冲向了未知但广阔的天际,冲向了他希冀的自由。
弗雷的大脑钝痛,眼前的这片大火同一年前的那场大火重叠在一起,在这场火海的灰烬里,他连收集起母亲的骨灰都做不到。
母亲留下的,除了那枚自小就交给自己的玉佩,只有一首因为压在盒下而残存的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