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宁乐逻辑这么无懈可击的人都被程欢绕得云里雾里,他稳住自己,“女人心海底针。”
“你没什么喜欢的事吗?”
“…没有。除了玩手机。”
“我也许弄明白你的意思了。”宁乐说。
“你有赚大钱的愿望,但是因为执行力不够,自制力不强,真能任凭自己毫无目的地随大流,因此更难提起劲去学习;”
“你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想接受自己就是个咸鱼和废柴,但更不想直击你现在失败惨淡的人生,于是你选择以玩手机等自甘堕落的方式来麻木自己,安慰自己没长进只是没努力,但是你恰恰缺少的,就是这种能够长期努力的能力。”
“你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在道阻且长的现实面前,你知道非得要披荆斩棘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在权衡一通利弊之下,觉得自己也许是愿意当条咸鱼的。”
程欢一字不落地听完了,心里知道宁乐说得在理。
两个人才认识这么几天,他就能把程欢自己都觉得跟复杂得跟毛线头似的、能得矛盾冠军的心理梳理得这么明白,程欢内心实在佩服。
但是这么些天来作为宁乐的“对头身份”的她入戏已深,这这时候本能地不想让宁乐得意,便又问:“宁乐乐,你知道‘内卷’这个词么?”
“有所耳闻。”宁乐说。
“现在‘内卷’这么严重,我努力有什么用啊?总有人比我更努力,而且我再努力也不过就是个更突出的韭菜而已,我要躺平不是理所当然吗?”
“程欢欢,我怀疑你有能把话题带偏的特异能力。”宁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