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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约三丈远,里面的笙歌艳舞,觥筹交错和外面只有一人的孤独寂寥,寒风冷月,勾勒出了一幅讽刺的画面。

看着门外的小太监微推开门闪身进去,微微透露的灯光一会儿又被禁闭起来,安若樊呆愣了一下,随即,小太监又闪身出来,将门紧紧的关好,便不再有动静。

安若樊微微仰头,任由那鹅毛般大小的雪落在自己的额头,眼睑,脸颊,似感觉不到寒冷般,静静的站着。有些雪花顺着安若樊的颈项滑入单衣,冰冷的感觉,只是让安若樊微微的顿了一下罢了,接着,不管那多少的雪花与肌|肤的直接接触,那化为冰冷的雪水滑过细腻的肌|肤,安若樊都不为所动。只是像雕像一般静静的站着,等着对面的门再次开启。

有些吃惊,担忧觉得有些理所当然,结果就是这样。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雪停了,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可那扇镂空雕花门却是一次都没有再打开过。

安若樊微微抬脚,一个不稳,勐地摔在了雪堆里。

不用内力,不用灵力,又在大冬天的雪堆里站了一晚,本就和凡人差不多的身子骨又穿着单衣,怎么能熬得住?!

安若樊双手微微撑起身,双膝跪在雪里,尝试着站起身来。但早已冻的麻木的脚又怎能支撑着站起来?!

脚跟还没站稳,安若樊又一个趔趄趴在雪里。

安若樊气愤的捶了下雪地,淡漠却又咬牙的站了起来。虽然狼狈,却是一股不服输的意志使人怜惜。

身子微晃,握紧双拳,克制住再次倒下的无力,抬脚向前走去。

每抬一步脚,安若樊就感到那脚不像自己的,每一步踩下去,没有一点真实感,瞬的,一股麻意从脚底传来,令安若樊闭眼站在原地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