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问他:“秦复,你很喜欢野姜花吗?”
“怎么这么问?”
“田淑英说,你那个地下的房间里,有一大瓶野姜花。”
“嗯。”秦复点点头。“还说别的什么东西没有?”
“还有一架看上去很有年头的钢琴。”
“你猜猜,那架钢琴有多少岁了?”
苏晓想了想,说:“和那首《1985》差不多。”
秦复不置可否,只是说:“那琴早就坏了,摆在那里只是一种纪念。”
苏晓察觉到秦复在说“纪念”时,目光有所黯然。
“是不是很好奇?”秦复突然问她。“……此花,此琴,此曲。”
“还有那个故事,那个在山丘上独行,向那遥远的天际前进的人。”
为什么要写那个故事?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去追逐那远在天际的金光?秦涛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李求安……
苏晓凝视着秦复,无声地询问着他。
“那个故事,其实是一时心血来潮写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有那么大的共鸣。”秦复笑着。“我喜欢你写的结局,那个人得到了救赎。”
“不觉得老套吗?”
“现实生活已足够让人心烦,艺术作品还要来火上浇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