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楠直觉这话有哪里不对,但由于情绪极度低落,也就懒得细想。她胡乱把眼泪擦干,然后一言不发望着窗外,一副心如心灰的模样。
秦涛小心翼翼地问她:“你现在想去哪里?”
周思楠木然地说:“回我自己的公寓。”
“你住哪里?我送你。”
周思楠摇摇头说:“不用了。你载我一段到市区,我再叫车回去就可以。”
“不行。”秦涛脱口而出。“太晚了,我送你。”
“那怎么好意思,我几乎耽误了你一个晚上。”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出来游车河了。”
身心俱疲的周思楠不再推辞,把住址告诉了秦涛。
“这地方离我的住处不远,”秦涛很高兴。“这就算顺路了。”
“幸好没有太麻烦你。”
秦涛只是微笑。他微笑的模样和秦先生真是如出一辙。满腹坏心情的周思楠是笑不动了,她把头转向窗外。
夜深了,城市里到处都是繁华的灯火,仿佛天上的星星落入凡尘。车子在这些绚烂的光辉中行驶,像是在穿越银河。如果银河之间也有摆渡车就好了,牛郎织女见面也不用那么费劲。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周思楠突然想起那些听过读过的爱情故事。对于那些刻骨铭心的真情,她并非无动于衷。她虽通透,但并不冷酷。她也知道自己不是排拆爱情,而是排拆勉强凑合的婚姻。如果没有相互的深爱,只是硬件条件适合就结合,那和动物配种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