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马四是谁。
但父亲一句元帝,让他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
前夜宫中闯入刺客,昨夜陛下突然驾临山庄,说有人借身份之便,将刺客藏于马车内带出了城,现有他爹和二弟的对话,他很难不将刺客联系到父亲身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踹开门痛苦地望着面色微变的至亲,质问道:“刺杀陛下,等同谋逆,你们有没有想过若事情败露,会将我齐氏置于何地?还是说……”
他死死盯着父亲,一字一句道:“父亲你早就已经有了谋逆的想法?”
“大哥,你怎么能跟父亲这么说话?”
“滚出去!”父亲的怒喝盖住了二弟的声音,他定定地看着父亲:“你时常告诫我,要以家族为己任,我齐氏积攒百年的声望和清誉,不能毁于你我手中,届时将无法同祖宗交代,可你做了什么?你的行为将我齐氏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说罢,他摔门而出。
有这样一个不轨之心的父亲,他再也无法面对曾经的好友,还牵连得沈公子生死不知。
可为了家族上千人的性命,他却不能将父亲的行为告发,只匆匆回院收拾了行李,连夜离开了京城这个有让他愧疚和憎恨之人的地方。
事实证明,还是他太天真了。
他以为他把事情隐瞒下来,就能粉碎太平。
直到半年后的某一个深夜,书砚突然把他叫醒,连夜送上马车赶出了南朝边界,也是这时书砚交给他一封书信,他方明了一切。
当年太子谋反,是父亲幕后策划陷害。
昔日太子杀回来登上帝位,就注定了齐氏与陛下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水清,水清?在想什么呢?”
清书为齐衡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