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体弱,病情反反复复,还在昏迷状态。”随风也想到了一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还有一事,早间陛下赐了御医过来为公子和齐公子把过脉,还把给您和齐公子下药的太监送了过来,说是由您二人发落。”

“人呢?”秋昀问。

“被丞相大人请到西厢房暂住。”

齐丞相这是打算把人供起来?

秋昀挥手示意随风先下去,仰面躺在床上,打狗也要看主人,更别说这位太监是脾气阴晴不定的陛下的人,齐丞相这么做倒是无可厚非。

只是,剧情里沈江亭的死,真的是那个太监做的?

想想齐丞相的野心,秋昀笑着闭上了眼。

晚上用膳的时候,没出意外,随风带来了沈侯爷的口风和药,让他借此装病脱身。

秋昀收了药,却没打算服用,毕竟……

他拆开包裹药粉的纸,放在鼻端嗅了嗅,只是让人虚弱的药,停了将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但过不了几日,就会变成真正的毒药——毕竟,没有共同的利益和仇人,沈齐两家怎么同仇敌慨?

秋昀把药粉放在枕头底下,又问了下齐衡的情况。

文人一向看不起武夫,觉得武夫粗俗,加之时人以白和瘦为美,齐衡就是世人审美的标准,又白又瘦,他昨晚拒绝了他父亲安排的女人,在浴桶了泡了大半夜,病情来势汹汹,反反复复,到现在还发着烧。

俩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在养病期间愣是没见过一面。

三日一到,是女子嫁人后回门的日子,齐衡那边的病情得到控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齐丞相派人传来消息,说回门之事可留到明日,今日须得先进宫面圣。

因嫁人已不是世子,无须着官服。

秋昀换衣饰时,随风端来一套喜庆的红袍,说是齐丞相让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