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性格偏激,容易走极端,不会放任自己走出他的掌控——在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前,有跟战泽朗这层婚姻在,也算是个挡箭牌。

毕竟战泽朗比战玉霖更好应付一些。

但眼下这种情况……

秋昀看向从容自若的战玉元,对方见他迟迟不咬钩,就像个财大气粗的土财主,又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轻轻一晃。

精纯的灵气从盖得不怎么严实的瓶口里溢出来,勾得他的藤蔓蠢蠢欲动。

不是说一年只有一瓶吗?

这个心机狗!

“想要吗?”战玉元刻意压低的声线中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只要你把离婚协议签了,不但这瓶灵液是你的,往后我每日再给一瓶。”

这话一出,伺机而动的藤蔓一滞,这……

战玉元把整株月季尽收眼底。

连微微的细致都没放过,当然也就没错藤蔓的小动作。

他唇角保持上扬的弧度不可查地深了几分,薄薄的镜片后,眼睛里更是藏着满满的笑意:“其实你不用纠结,你嫁给我父亲不就是为了帮战玉霖得到公司的股份?”

嗯?

秋昀回神盯着他,见他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缠着笔的细藤悄咪咪地延伸而上,缠上夹在两指间的小瓶子上,正要用力一抽——

“你们哄我父亲没用,战氏是家族企业,由每一代家主百分百控股,我父亲顶多只能拿点分红。”

秋昀控制藤蔓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