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嫂子态度转变了,你考虑过延平的心情吗?你让他用什么态度以应对一个对他使用过冷暴力的人?换作是你,你能毫无芥蒂的接受吗?”
换作是他,他能接受吗?
赵教授自嘲一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只要想想都觉得窒息,又怎么能要求儿子去接受?
他这不是天真,是愚蠢。
连学生他都能做到尽心尽责,却对自己的儿子没尽到半点父亲的责任。
想到这儿,他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指尖放在助理的号码上,迟疑了片刻,拨了过去。
回到家,助理已经带着律师等候在客厅了。
接待客人的赵母瞧见丈夫走进来,笑意迎人地走上前,抬手替他解大衣的扣子,却忽地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
赵父低头看向满脸疑惑的妻子。
面前的妻子无疑是漂亮的,珠光白的皮肤,额头光洁饱满,含情双目秀而不媚,唇朱而润,曼妙的身姿更是因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更培养出了一身温婉清华的气质。
以至于四十岁了,依旧风韵犹存。
但美人在骨不在皮。
再美的皮囊如果藏着一颗蛇蝎心肠,后果就似他现在这般——他忽地自嘲一笑,说妻子心毒,他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如果不是他的放任,妻子敢那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