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桃捏紧了手上的试卷。
走到六班门口的时候,阮桃桃看见了路盛的身影。
他正在向里张望着,阮桃桃便主动喊了他一声:“路盛。”
路盛听见她的声音,急忙转过头,问:“邹嘉越还是没来?”
阮桃桃点了点头,她的眼角微垂,看着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路盛满腹的问题也只好先吞进肚子里,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姑娘。
揉了揉鼻子,半天只说出一句:“他肯定没事的。”
阮桃桃不知道凝在哪个点上,眼珠很久都没有动,过了许久才机械地低声重复了一遍:“嗯,他肯定没事的。”
一整天,阮桃桃都了无生气。
她无法控制地想象出了一个又一个可能性,一个比一个可怕。
可她茫然地发现,没有哪一种可能性,她可以帮得上忙。
心情逐渐坠落到了谷底,阮桃桃逐渐感受到了胃部传来细密的疼痛,如烧如灼。
捱到放学后,阮桃桃动作迟缓地收拾着书包。
她回头看了一眼,邹嘉越的桌子还是和上周放学时一样。
桌上的两支笔随意的放置着,黑笔下压着的草稿纸只演算了一半,桌子左上角依然堆叠着常用的书本试卷。
坐在窗户边的同学走的时候忘记关窗了。
此时一阵风吹了进来,那支笔几乎快要压不住单薄的草稿纸。
桌上堆叠的那本书的封面也被吹开,扉页上笔锋遒劲的‘邹嘉越’三个字映入阮桃桃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