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嘉越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路盛见他脸色不好,知道他还在生气,便自顾自地走到阮桃桃的位置上,打算坐下来。
他刚拉出来阮桃桃的凳子,邹嘉越就开了口:“换个位置。”
路盛的动作一顿,没动。
邹嘉越抬头看他,发现路盛正表情古怪地看着自己。
“你跟我说实话,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在谈恋爱?”路盛问。
邹嘉越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闭眼道:“没有。”
“那你连个椅子都不让我坐!我坐一下怎么了?”路盛嚷嚷。
“你裤子脏,”邹嘉越睁开了眼睛,面不改色地说瞎话,“阮桃桃有洁癖。”
“我裤子哪脏了?!再说你不说她会知道?”
“我为什么不说?”
路盛闭上了嘴,表情不善地总结:“你俩肯定有事儿。”
邹嘉越不再理他,低头拆牛奶的吸管。
路盛说归说,还是老老实实地从邹嘉越的旁边搬了个凳子坐下。
他犹豫着挠了挠脑袋,满脸有话要说。
邹嘉越喝了一口牛奶,瞟了一眼他的表情,淡淡开口:“刚都听到了?”
路盛面色尴尬地点点头,解释着:“但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啊。我今天本来就打算来找你坐会的,自从你搬了寝室,咱俩不是挺久没见了嘛……谁知道刚好赶上这出……”
邹嘉越指尖捏着吸管的塑封袋,他揉搓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良久,邹嘉越开口:“我家申请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