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季冬大长腿一蹬,上了车,而后朝刘玲点点头,踩着自行车就走了。
刘玲准备邀请季冬到她家吃饭的话只能咽回去。
人都走了,难不成她要跑着过来将季冬强留下来?
刘玲觉得自己暂时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能做得出来,季冬也不会答应留在她家吃饭的。
她家人看到她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吃饭,估计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去。粮食都那么紧张了,她还要带一个男人回家吃饭,怎么能行?
刘玲拿着手上那个木盆,看着季冬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季冬并没有将这一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对他来说,刘玲只是一个帮助过他的陌生人而已。
他踩着自行车回来之后,刚放好自行车,就听得耳边一声大呼:“冬子。”
季冬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人叫他。
这个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大冷天的,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夹克,一条黑色小脚紧身裤,脚上穿了一双棕色皮鞋。
贺之铭。
原主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一个班的好兄弟。
高中毕业之后,原主被季行给弄下乡,贺之铭也被他父亲弄下乡,只不过,贺之铭下乡的地点是在京城的城郊,而季冬下乡的地点则是在离京城两千多公里的夹江县。
“之铭。”季冬努力模仿原主的言行举止,冲着贺之铭上下打量,“你小子身上这件夹克不错喔,不过,就是感觉这种天气穿有些冷。”
总之,这个贺之铭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