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工的时候?,他发现村里有些村民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等待他看过去,村民又立马将眼神给移开。
那模样,怪得看。
等将田里的草和田梗边的草给拔掉,休息吃午饭的时候,季冬洗赶紧后,拿过自己放在田梗上的搪瓷饭缸,又拿出筷子,开始吃起自己香喷喷的玉米白面葱花饼。
吃过葱花饼,他又吃另一个土豆饼。
这几天都是种苦力活,今天还好一些,昨天是给木薯花生下肥,更累,所以中午这一餐他不想亏待自己。
不吃好一些,根本就没有力气干活。
旁边那一个社员,也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叫周健,二十来岁,皮肤晒得黑亮黑亮的,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他今天吃的芋头糙米饭,也算是难得的伙食了,但是看到季冬的饼,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芋头糙米饭有些难于下咽。
“季冬,这饼是你做的吗?”周健盯着季冬的土豆饼,忍住不断分泌的口水,问着。
也不知道季冬放了多少油煎这个饼,这个饼像稻谷那么黄,还油汪汪的。
季冬点头,说:“是的。”
他搬到张进步老宅里住,大队里的人肯定都知道了。
他自己一个人住,不是自己给自己煎的饼,谁给他煎得饼?
“看着不错。”周健狠狠地扒了一下自己搪瓷饭缸里的饭,说着。
季冬点头,笑了笑,说:“还行。毕竟自己一个人住,天天自己煮,这厨艺也锻炼出来了。”
说到这里,周健忽然很是奇怪地看了季冬一眼,那眼神跟今天公社里的人看季冬的眼神是一样的。
“怎么了?”季冬问着,“为什么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