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青治好他的病以后,丝毫未居功,直接退到一边事不关己的斟了一杯茶慢慢喝。
“是啊。”晚棠余光扫过伏青那张丝毫没有任何温度的脸,又对段轻鹤说:“也正因如此,此事才棘手。”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段轻鹤愤愤说:“至少不全然是这样的。”
“这个霜骨公主哄骗人是真有一套,她就像是一个水蛭,在靠近你、吸你血的时候,你是全然无察觉的,可是等你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将你牢牢控制,到那时候,你的去留全然就在她的一念之间了。就比方说我,我要是未经她的允许离开幽霜殿,那下场就是现在这样。”
晚棠微微皱眉:“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男人被带进幽霜殿?”
“还能为什么?这些人也就是想跟着霜骨公主吃香喝辣罢了,再说,做公主殿下的一条狗,那不是比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苦苦耗干自己的精力好?也正因如此,才没人说霜骨公主的坏话。”
说到这里,段轻鹤自嘲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再说,也没人敢说。”
所以这件事情,总归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晚棠心想。
霜骨公主是有过错,可是那些男人也不无辜。
“那你呢?”晚棠目光忽然锐利,“你到霜骨公主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段轻鹤目光闪躲,“还能因为什么,我就是这样,跟霜骨公主在一起,我又不吃亏,谁知道她控制欲这么强。”
说完,他从床上直挺挺坐下干脆利落的穿了鞋,“总之今日还是多谢诸位了,我现在已经不能再留在酆都了,后会有期。”
晚棠站起来,却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理由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