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忧心忡忡,“每个月还得有房租吧,日常会入不敷出吗?”

不会是一整个中介所全靠自己男朋友画符来支撑吧?

那就很艰难了,毕竟虽然说一张符能卖一百块钱,可是和刚刚列出来的各项支出一比,好像就很杯水车薪。

而且前一阵祁殊才刚刚和一个道观打了一架,以后肯定是不能再往那卖了。

可目测那个道观还是个买符纸的稳定客源。

所以这么算起来,祁殊甚至还少了个稳定客源,会不会以后连符都没地方卖了?

贺衡已经脑补了一大出贫困学子艰难求生的血泪史,甚至决定以后的晚饭都要偷偷摸摸给自己男朋友买好,尽量减少他的生活开支。

“啊,那倒不会。我现在画的符还挺好卖的。”

祁殊还真没体会过入不敷出的滋味,很平常地道,“而且我师父名气不小,经常有人慕名来找他驱鬼看风水什么的。一般一次也得几万块钱吧,还会管来回路费和吃住。熟人互相介绍会打折,但是他们为了表示诚意,打了折也会多封点红包补上。”

贺衡:“……”

贺衡怀疑自己听岔了:“一次多少?”

祁殊语气很平淡:“几万吧,也得看具体情况具体定价。”

贺衡:“……”

我他妈刚刚究竟在担心什么。

我为什么会担心一个天师没饭吃?

贺衡真情实感地扒住他,眼泪汪汪:“师父,你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