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称呼就突然变成咱妈了。

经过贺衡的不懈努力,现在祁殊已经能很好地在这种不痛不痒的用词中克制住自己脸上的热度,闻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低头看着相册,又往后翻了几页。

后几页基本上都是贺衡举着奖状拍的。看照片里奖状上面的字基本也都是每次期末考试的年级第几名,语数外的单科状元,或者是过生日。

确实都是不能拒绝的理由。

照片的时间跨度挺大,平均下来一年才五六张,基本上翻一两页,照片里的小男孩就明显长大了一点。

身量在一点一点地抽条,面上也一点一点地褪去稚嫩,逐渐和贺衡现在的样子重合。

挺奇异的感觉。

好像就在不知不觉里参与了一遍他前十几年的人生。

“那参与得可有点稀疏。”

贺衡很惋惜,“一年也没参与几回,早知道我小时候就让咱妈多照几回了。”

祁殊失笑,又慢慢往后翻着,突然看到了一张贺衡抱着奖杯的照片。

照片里的贺衡看起来已经长大了不少,十二三左右,穿着一身很精神的黑色小西装手里抱着一个金灿灿的奖杯。

奖杯上写的是小学组英语演讲一等奖。

英语。

这人小学的时候还拿过英语演讲冠军,现在连写作文都要英文拼音混合。

祁殊很清楚,这么剧烈的转变中,那个和贺广杰在一起的英语老师一定占了很大一部分理由。

“也……也不能就这么笃定。”

贺衡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是小学组的冠军,一群小学生,我当时六年级,其实水平也就那样,只是我当时敢说,我们老师就给我报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