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歇斯底里地要求他们分开吗?
祁殊心里乱得差点弃道从佛,甚至很发散思维地想自己要不要临时下车买串佛珠来盘。
没准这一路上就能盘得包了浆。
没准儿自己这一路上就能直接遁入空门。
他正胡思乱想着,贺衡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在公交车上接电话就很麻烦。
在公共场合不应该大声喧哗是一回事,公交车上乱糟糟的,报站声说话声车辆发动的各种声音混在一起,不论是说还是听都很费劲。祁殊翻了翻兜里,庆幸自己临出门时顺手带了耳机,慢吞吞地插上摁了接听。
贺衡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耳机直接传进耳朵里:“那什么,祁殊你还在车上吧?”
祁殊:“……”
祁殊心平气和:“不然呢?”
才坐上车不到十分钟,难道还能光速到站吗?
小室友语气很冲诶。
贺衡在电话那头坦坦荡荡:“没办法,我紧张嘛,得和你说点什么缓解一下。”
祁殊顿了一下,原本心里乱成一团的思绪竟然诡异地被抚平了不少。
原来他也在紧张。
这个认知让祁殊忽然感觉很放松,好像原本的紧张突然就被分担了一半似的。
祁殊深呼吸了两下,把脑子里的佛珠清出去,叮嘱贺衡:“一会儿到了你家,你说话注意一点啊……别跟在学校似的什么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