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理直气壮地把两枚铜钱对着搓:“能者多劳嘛,谁让我身边趁手的只有法器呢?”

贺衡:“?”

贺衡茫然:“在跟谁说话,我看不到的鬼吗?”

“当然不是。相信你自己,只要是鬼你全都能看到。”

祁殊举起自己的法器,和蔼地和它对视,“我只是在给一直被压榨的员工做心理疏导。”

贺衡:“……”

贺衡虽然看不懂,但不妨碍他感受到那几枚铜钱抗议情绪的激烈。

激烈得好像马上就要从小室友的手里蹦出去,砸点什么发泄一通,甚至永远不想再回来了。

小道士一看不到鬼,二没受篆感受不到法器蕴藏上的灵气,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还是礼数周到地等他们聊完了天,才引着他们往观主的房间走。

他们到松石观的时候就不算早,刚刚又磨蹭着吃了个饭,一来二去的,外面天都快黑透了。

但这个道观建得还算现代化,院子里不仅挂着装饰用的油灯,还有很实用的路灯,隔几米一盏,把院子照得亮亮堂堂。

就是顺着院墙往外看的时候有点吓人。

道观毕竟是建在山上,外面一圈一圈的树,没风的时候看起来黑漆漆一片,像是能吞了人。稍微有点风更是带动着树枝影影绰绰的,不论是场景还是气氛,都非常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山村野乡的恐怖怪谈。

尤其到了这种时候,贺衡就不能很好地分辨出来,那黑压压一片到底是树的影子,还是鬼太多了重重叠叠造成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