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之后的一个礼拜,祁殊都在宿舍看到了自己室友每晚雷打不动地背单词做题,而且看这样子还要辛苦很久。
在学习方面,祁殊自来没有给自己加任务的习惯,每天能按时按量完成作业已经很不容易了,多数时候还会撕小纸人替自己写。他天天看着贺衡做完作业再加练只觉得辛苦,连闲下来抱着团团揉毛毛的时候都会有一丝轻微的罪恶感。
我的室友在学习,而我居然在无所事事。
祁殊只好每天都摆出朱砂和黄表来,接单画些符纸,一边赚钱一边充实自己,让自己也显得忙一点。
他每天画的多半还是安神符。这种符走量大,但效果和画符人的天资品阶密不可分。可现在的高阶的天师有一个算一个,不缺钱也没时间,还嫌画这种东西掉身价。哪怕自己开着道观,轻易也不愿意画这种祈福类的符纸。低阶的弟子画出来的安神符效果又不算上佳,于是只好想办法请人代笔。
恰好祁殊时常无聊,又不在乎什么身价不身价——师徒简直俩一个德行,但凡在乎点身价也不至于在郊区开一家二手房中介——于是几乎阳城乃至阳城周边的道观和卖符纸的网店,都爱从他这里进安神符。
安神符不同于其他符篆,一落成就开始起效。往往祁殊这边画个三五张,贺衡那边就能明显感觉到心平气和——长时间面对着自己看不大懂的英语,哪怕是自己自愿的,心情烦躁也很正常。
祁殊大概也猜到了,每天特意摆出来画几张安神符,画完就晾在桌子上,直到贺衡收了英语准备洗漱才收起来。
效果可谓立竿见影,贺衡只觉得自己的学习效率成倍增长。
“哪儿就那么大用处了,”
祁殊失笑,“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只是能让你平心静气一点,该学当然还是你自己学出来的。”
贺衡有理有据:“话不能这么说,你这就是个学习buff,加在我身上效率翻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