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人总是爱给自己开脱的,尤其是遇上了什么过分难过,过分摆脱不了的事,就总得找一个可以怪罪的人,才能减轻心里的负担和痛苦。
哪怕这个人的初衷是为了让自己摆脱掉这些难过的事,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总不能怪自己啊。
祁殊这么想一想还真的很担心,又任劳任怨地拿起笔:“那我再给你画两张,你随身带着,心情能好点。”
贺衡:“……”
这是什么用来逃避现实的玄学海/洛/因吗救命。
贺衡一条腿撑着地,翘起前面两个椅子腿来,只用后面两个椅子腿撑着,晃晃悠悠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似的看着祁殊画符。
“其实有时候想一下,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对的。”
贺衡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又停顿了好一会儿,继续道,“说起来,我妈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离不离婚,应该是她和贺广杰两个人商量的事,别人都不该插手的。”
“其实,我现在这样逼着她一定要离婚,本质上和以前那些劝她忍一忍不要离婚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祁殊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