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贺衡还小,六七岁的样子,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听说爸爸妈妈要离婚,又被周围亲戚一吓唬,哭得声嘶力竭,抱着妈妈喊不要走。
“小衡快去啊,劝劝你妈妈。”
“哎呦多大的事啊不至于闹离婚啦,你看你男人也知道错了。”
“两个男人在一块儿能出什么事,晓兰你也太多心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夫妻之间哪儿能事事较真啊?”
“孩子还这么小,离了婚可怎么办呐?”
“好歹为孩子考虑一下啊。”
“哎呦看孩子哭得多可怜啊,晓兰你怎么忍心哟。”
“……”
当时的刘晓兰也表示过离婚后她可以带着孩子过得很好,又被一声声的“离婚之后怎么赚钱养孩子”“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劝了下去。
当时所有人都明白,亲戚间的劝说是不带恶意的,可偏偏是这一声声不带恶意的劝说,终于磨平了那个发现丈夫出轨的女人全部的愤怒。
“是我当时不该哭的。”
贺衡每每想起来心里都像扎了一根刺一样,自责得要命,“要是我当时不哭,可能我妈就不会心软,十年前就离婚了也说不定。”
这种时候简单说一句不能怪你就太苍白了,祁殊只好换了一种方式安慰他:“姻缘这种东西各有定数,聚散离合,也不一定就是你一句话能轻易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