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师父见了他应该不至于气得吹胡子瞪眼。

……

“放屁,你师父还没老到留胡子。”

陆天师对祁殊这个形容十分不满,对他这个判断也持怀疑态度,“连符都画不明白,还能叫优秀呢?快收拾收拾回家种地得了,受篆我都嫌他们耗费罡气。”

祁殊心说我可知道团团一张嘴不是国粹就是嘲讽到底是跟谁学的了。

陆天师倒是没多关注那个茅山的小道士,一边跟着祁殊往教室走,一边留神打量小院里的风水布局。

“你看这些个槐树,一个个枝叶茂盛,肯定还不是现种的,应该是移栽来的老槐树槐。”

陆天师仔细看了两眼,“有好几棵至少得三十年树龄了,也亏得他们舍得挖过来。”

祁殊之前只注意到这里的槐树长得茂盛,还以为是种的年头长,没想到直接就是移栽过来的:“老树有灵,尤其是古槐,突然换个地方会激起凶性吧……容易长成人面槐?”

陆天师倒不是很担心:“三十年,也算不上古槐。你看的那些典籍是古代的,要移栽个百十来年的古槐还好办,现在真想找也不好找了——旁边绿岛公园倒是有一棵,可早早地就拿栅栏围起来让人参观了,移栽进学校想都别想。

那也算是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危险系数。

这种想搞事但客观条件不允许的悲惨事件听起来就很让人哭笑不得,祁殊没再多说什么,领着师父往前走了一段,快进教学楼的时候,越过操场指了指那个废弃图书馆的方位:“就在那,我前两天过去看了一眼,还是老样子。我只把里面的生魂引出来净了怨气,地府的阵法我没动。”

陆天师点点头:“行,不着急,一会儿开完了家长会我就去看看——哦对了,你看你们学校的通知,好像说家长可以进宿舍楼?那我一会儿去你宿舍一趟吧。”

“啊,可以。”

昨天的广播祁殊大概听了一耳朵,稍微有点印象,“家长可以进宿舍参观,但是要在六点前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