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都快忘了他知道哪些不知道哪些了,解释起来就很麻烦:“学校建得四四方方,还种了很多槐树——槐树养魂,旁边又是个医院,这样时间长了本身就很容易出事。”

贺衡疑惑:“可是我奶奶家院子里就种了槐树啊……这种树不是挺常见的吗?。”

“是很常见。也不是说槐树不能种,院子里面种一两棵乘凉观赏都没事,但是没有连一大片种的,那就容易出事了。”

祁殊严谨地解释,“而且当时我和夏老师是以为学校里有人在蓄鬼,因为夏老师之前就发现了学校里有结界——所以你之前才看到学校里干干净净一只鬼也没有,全在结界陆了。”

他这么一提示贺衡也想起来了:“对,我当时也好奇过,怎么一只鬼也看不见了——我还以为是高中阳气重把鬼都赶跑了,跟军训基地差不多。”

阳气再重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鬼都赶跑,问题还是出在图书馆底下那个阵法上。

“所以你那天跟老夏去图书馆不是去捉鬼的,是去破阵的?”

贺衡想起来那天大半夜给鬼讲题的诡异经历,一时有点难以接受,“通过讲物理题吗?”

讲物理题只是一个意外事件。

不过经他提醒,祁殊倒是想起来了那只坚持刷题的地缚灵,决定今天晚上替夏鸿再去关怀一下一心学习的小同学,顺便给他烧两套竞赛卷子去。

“可他那套题也不是竞赛难度啊。”